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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 Colossal Wreck
作者： Masu_Trout
- 原文地址：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4255598 ，有条件的请支持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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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翻译仅用于交流分享，不做任何商业用途，禁止无授权转载，有关原文转载的授权请联系原作者
- 作者预警
正文
Summary
清晨，加布里尔嘶吼着，带着从他没有形状的身体中冒出的黑烟，跌跌撞撞地穿过她的房门。
守望先锋已经陨落，莫伊拉正在逃亡的路上，而最糟的是，她的实验还在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Notes
威尼斯行动太让我兴奋了，我不得不给这俩人写点东西。
清晨，加布里尔嘶吼着，带着从他没有形状的身体中冒出的黑烟，跌跌撞撞地穿过她的房门。
莫伊拉的第一反应是放下她正在研究的培养菌然后把能量光束对准那个畸形的怪物。她的第二反应——她一认出来那团不断变化的东西的形状，认出因疼痛而发出的怒吼之下的熟悉嗓音——是失望。
虽然说是失望也并不完全正确。准确来说，是遗憾。她可能得回到那个特殊实验的蓝图上来。
“加比，”她说，“我看到你成功把一切搞得一团糟了。恭喜。”莫伊拉放下了手，但仍然在掌心保留了一团能量。无法判断这种状态下他会做些什么。
她声音中的某些东西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站在她实验室的地板上愣了一会儿，他低沉而刺耳的呼吸声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声响，随后，他偏过他那算不上头的脑袋，盯着她。
他睁开眼，无尽的缕缕灰暗中出现了一抹色彩。然后他睁开了另一双眼，又一双，又一双，又——好吧。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完整的器官生成会在这个实验中成为可能。她的一部分想试着取出一只眼睛，看看它内部的结构有没有完全形成，但这很可能不会带来好结果。加比已经用聚合起来的眼睛怒气冲冲地看了她很久。最好不要现在测试她的运气如何。
“莫伊拉，”他用他那看不出来的嘴吼道，“你干了什么？”
“救了你的命，显而易见。”她指向角落的电视，在过去的三十六小时里，它不间断播放着突发报道。“还是说你觉得你能一个人从那里逃出来？”
第一条报道就让一切都明了起来。发生在守望先锋基地的爆炸，标题这么写道，屏幕上布满了从空中拍摄的照片，烧焦的瓦砾掩盖着熟悉的标志。她曾想要想象事情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糟——也许那只是巧合，也许没有一个暗影守望的成员收到她的消息这件事另有原因——但接连发布的最新进展揭示了越来越多的细节，也给她留下了越来越少的希望，直到最后，她不得不把电视完全静音才能让自己的血压维持正常。
他们当然打了一架。他们当然毁掉了一切。守望先锋的看板人物们不能就这样让它像公司间常常发生的那样，因自身的重压而崩溃，不是吗？不，他们必须轰轰烈烈地结束这一切；撕开绷带，迎接操蛋的结果。不管那会因为这种小把戏而被抛下血流不止的是谁。
他剧烈地打着颤。颤动像波纹一般流经他那由烟气构成的全身。“这不是……”
她已经可以猜出他想说什么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好像他不曾同意她对他进行的每一次改造的任何一个改进细节，好像他不曾因为她那比常人更大的野心而发现她鹤立鸡群。好像他不曾因她的成功而兴奋，直到他意识到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她已经同意加入暗影守望，为了资金，而不是因为她把加布里尔看作是科学理解上的同道中人。她的资金来源现在已经崩溃了，而她必须在大难临头之前逃出去。所以这一切发生了。
虽然如此，太遗憾了。她本来会喜欢上这里的。甚至喜欢上那些和她共事的人们，这对她来说太罕见了。
“好吧，”她说，“至少，你看上去好点了。那是手吗？”
他的身体正慢慢流动，变得更像人的样子。她可以看出大约是腿和胳膊的轮廓，一个最终大概会成为头的球体，以及那证明他开始记起躯干该长什么样的平滑处理。
也许待在一个人形的东西旁边会对他有所帮助。她想知道，如果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能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自己。他会看上去和原来那个加布里尔一样吗，还是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张脸？又或者他可能根本不会有一张脸——上面的细致线条太难复刻了，还有密密麻麻的血管和脆弱的皮肤，而暗影守望的指挥官（现在是前指挥官了）既不是整形医生也不是艺术大师。
有趣的问题。不幸的是，这些问题她很可能没法很快有机会得到答案。
“进来吧。”她退后了几步，让加布里尔得以蹒跚地走进她的实验室。“按照我的估计，我在这还剩下三天时间。应该足够你的脚成型了。”当然，假如他还记得有脚是什么感觉的话。
“三……什么？”他拍了拍脑袋——她现在觉得可以把那玩意称为头了，所以这可以算是个进步——又一次用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去哪？”
莫伊拉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至少不是这。这才是重点。”
“为什么？”
莫伊拉难以自制地笑起来。“看看你的周围，我们伟大的指挥官！守望先锋已经舆论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了。杰克死了——顺带一提，完美的计划——而你的任何一位朋友都不会乐意在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之后再见到你。”
局势正在发生转变。他可以选择逃离，又或者他可以试着与他们对抗，但莫伊拉知道哪个选择能让他们两个都被逮捕并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的机率更小。
她只希望自己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一切。情感就和她以前研究的所有致命药物一样变化无常，而加布里尔——为了展现他完美的坚忍形象——是它们的俘虏。他总是试图展示自己完美的军人意志，甚至为了帮自己受伤的同事报仇而执行违反规则的任务，为了保护他个人的朋友而将自己在守望先锋中的地位置于危险之中。
他是个愚蠢的人。有时候让人喜欢，但本质还是愚蠢。像这样的巨变可能已经毁了他。
他沉默了很久。当他开口时，他的声音比之前更轻了，却刺耳得像是拿砂纸在伤口上打磨一般。“杰西？源氏？”
她耸了耸肩。“走了，如果他们足够聪明。像你一样。”
听完，加布里尔一言不发。他只是在实验室的地上蜷成一团，比起活着的东西，他更像是一滩化学物质。他可能哭了，但莫伊拉不这么认为，她很确定他还没弄清楚泪腺的构造。
看着一团缓慢流动的气体让人无聊的速度惊人的快，不论那是不是一个科学突破。莫伊拉叹了口气，把他留在一旁。
好吧，就这样吧。让他慢慢消化吧。莫伊拉从来就不擅长给予安慰，但她知道如何做出艰难的决定。一辆车，一张不带照片的假身份证，足以用来贿赂一个贪婪官员的现金，一张写着下周将会离开这个国家的货机名称的清单。不知道他最终会需要哪一个；一切都取决于他能不能把自己重新组装起来。但这些是她最起码能做的了。
她并不是不关心加布里尔。她只是不想看他意志消沉的样子。就像他们曾经常做的那样，还有很多事等着被完成。睡眠，悲伤，焦虑——这些可以先放一放。
对她来说，它们现在毫无用处。
太会写了……我泪流满面……这个味太对了……
第一遍看就真的有被震撼到，忍不住又多看了几遍，太会了
这还是18年写的，我的大预言家，呜呜
还是我最爱的人外风味，喜欢疯了……
就这种表面上只是在单纯讨论正事实际上会有意无意想点其他东西的情节真的好戳我……
就 不管他俩是啥关系，这种氛围真的好绝，我哇哇大哭
原文的氛围更绝，希望大家都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