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折磨之物理折磨 我多少沾点
我流爹就是表面看着好像啥事没有其实有各种后遗症时不时就会因为莫名的疼痛惊醒（开始了
很难将它定义为cp向 但就是想看
他在疼痛中醒来。
这是第几次了？加布里尔翻过身，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点的姿势重新入睡，却以失败告终。盥洗室的门缝透出苍白的灯光，未拧紧的龙头传出规律的滴水声，使他睡意全无。他抬眼看向床头的时钟，距他躺下不过只有两个小时。
所有感觉都在同一时刻向他涌来。从指尖开始蔓延的麻木，后脑逐渐加剧的钝痛，以及胃部愈发强烈的不适。紊乱的感官似乎要连带着他的理智一并涣散。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翻身下床，冰冷的地面在他脚下已全无坚硬的质感，刺目的光线在他眼里也只剩下一团光晕。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洗手池，飞溅的水花让他稍稍清醒，却也作用有限。上涌的胃酸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强迫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难以消解的疼痛让他喉头一紧，止不住地干呕起来，但吐出的却只是几团瞬间消散在空气中的黑雾，胃部同时产生的绞痛则加重了这一恶性循环。
他死死盯着光滑台面上的一处反光，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屋内的制暖设施将室温维持在最为舒适的范围，而他却只能感受到自体内某处发散蔓延的燥热，以及顺着脊柱淌下的冷汗。猛烈的咳嗽并不能驱散他的焦躁，只是徒增喉间仿佛被细小碎骨划伤的恼人痛楚。
他应该早已习惯这一切。他必须习惯这一切。起身时，他刻意忽视了镜中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额角的水珠自下颌滴落，他稳了稳身形，转过身，机械般将窗户开到最大，任凭深夜的寒风裹挟着干燥的空气近乎狂热地涌进室内。他滑坐在墙角，背后的墙壁成为他此刻唯一的倚靠。肺部被挤压一般的阵痛让正常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听见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仿佛整个房间都在与它一同振动。随之袭来的还有无法中止的回忆复现，他只能喘息着，注视着过去在他眼前一遍又一遍回放，如同永不散场的黑白默片。
在近乎窒息带来的眩晕感中，他恍惚听见规律的敲门声。他深吸一口气，试着稳定情绪，让自己的状态看上去没那么糟。尽管他有很多借口可以解释，但能不用上总是最好的。
只是在敲门声消失的下一个瞬间，他还没来得及起身时，另一个声音便随之响起。
房门解锁的电子音让他只用不到半秒的时间就意识到来者是谁。
操，他当时就不应该告诉对方密码。
她沉默地走进房间，足音在他耳中逐渐放大。他仰起头，隐约看到对方手里拿着一沓资料，而后放在了桌上。
“有事吗？”他在喘息的间隙挤出一句话，嗓音也因疼痛而变得沙哑。他无法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但他确信但凡视力正常都能看出他的异样。可他依然不太想谈论这件事。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听完对方的报告后继续等待没有缘由的疼痛没有缘由地消退，仅此而已。
“关于明天的行动有新的消息。”莫伊拉在离他两步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我们需要先处理其他事。”
“别，管，我。”不自觉地，他几乎是低吼着说出这句话，而其中的原因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情绪的波动让原本趋于平静的阵痛再次汹涌，他将指甲掐入掌心，才遏住溜到嘴边的呻吟。他低下头，试图平息急促的呼吸，却发觉身前的阴影矮了一点。
冰冷的指尖扣住他的手腕。他下意识地想将手臂抽回身前，却因肌肉的酸痛而使不上力，反倒被一把拉开压在了身后，迫使他维持一个略显扭曲的姿势。他不得不抬起头直视对方的脸。“你觉得你能搞定？”他不确定莫伊拉是不是在盯着他的眼睛，他甚至没注意对方脸上的表情。没等他们对视一秒，她就看向了别处，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管药剂。
但那种感觉只需一瞬就无法再被忘记。当她走进他的房间，半跪在他面前，扯开他的手腕时，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层层剥开，所谓的外壳在碰触中分解脱落，最终化成满地的浮灰，只剩下其中的五脏六腑。那些沾满鲜血的温热的脆弱的器官就这样赤裸地暴露在她眼前，没有一丝躲藏的余地。
他在她面前变成了透明。这种无法言明的奇怪念头让他本就急促的心跳更加难以平复，但残存的理性让他不再抗拒，而是顺从地看着对方做出下一步行动。
与之前的痛楚相比，针管刺破皮肤的疼痛不过是蚂蚁的轻轻一咬。四散的黑色烟雾逐渐回归实体，脑中啃噬般的疼痛也渐渐消退，与那股莫名的焦躁一同被冷风吹散。精神同生理的双重疲惫让他撇开了视线，看向自己被紧紧摁在墙上的左手。方才被掩盖的疼痛逐渐显现，让他此刻才意识到对方究竟有多么用力。似乎是还不放心一般，待她收好针筒，确保加布里尔不再有额外的行动后，莫伊拉才缓缓松开右手。但她并未起身，而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转而撑住了墙面，让加布里尔暂时打消了直接站起的想法。
“……谢谢。”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听着有些干瘪，但也找不到更好的措辞。午夜的月光照进屋内，给眼前人的发梢镀上了略显朦胧的银色轮廓，让人有种想要伸手触碰的冲动。而在他思考对方与自己的距离是不是又近了一点时，对方突然收回了前探的身子，而后站起，转身示意了一下桌上的资料。
“明天见。”没等他回应，她便带上了门，而他眼前只剩下一块月光。
单纯很想看爹冲莫姨强打精神试图表现的跟没事一样低吼着“leave me alone” 很像某种大型犬科（
理论上是平安夜发生的事 但很显然两个人都没意识到 不也挺好吗（
感觉我圣诞节写这玩意属实是有点缺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