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团/芭娅芭】任由海波荡漾


芭娅芭无差,被更新创飞了,遂写
非常之混乱的胡言乱语,标题来自YOASOBI - 海のまにまに
大家的rp都太好了我流泪……


“芭妮呢?”
木门外的枪声同不明肉体相互挤压的诡异声响逐渐止息,娅帕特蜷缩在宿舍里仅剩的尚未被鲜血与碎肉沾染的一角,抬眼望向踏进房间的尼斯和丁夏易。
“芭妮,她——她出了点事,”原本正打算把她从墙角搀起的丁夏易停下了动作,瞟过房间另一端空无一人的单人床,“她跟另一艘船先走了。”他朝娅帕特露出短暂的微笑,而后重新抿起下唇,在她起身时适时地递出没有拿刀的左手以供支撑。深黑的布衫掩盖了大部分苦战留下的痕迹,但暗红色的袖口已经暗示了某些端倪。她轻声道谢,佯装自己并未看到对方在回答之前同尼斯飞快交换眼神的样子。
“那我……要不要帮她收拾点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半干的血迹以及无法分辨形状的碎肉,从办公桌上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叠文件,或新或旧的猩红污渍相互交叠,模糊了几处本就潦草的文字。她所见到的一切难道还不够说明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娅帕特觉得自己并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可——
她不愿意相信。
但残存的理性这幻想仅仅停留了一次呼吸的时间就烟消云散。身在新闻界多年,她早已对如何以言语编织光鲜的外壳这件事烂熟于心,不可能连这点言下之意都听不出。带着吧,都带着,顺便带点遗……衣物,她遗留的衣物,纯黑或者纯白的最好。尼斯检查过一遍房间,仍旧警惕地握着手枪,只是少见地在说话时卡了壳。她在心中感谢两人蹩脚的善意谎言,顺从地按照两人的建议将手边的各种文件档案以及芭妮衣柜里的衣物一股脑地塞进包里。可她分明记得那滩血肉中混杂着某种似曾相识的布片。娅帕特忆起对方常穿的那件酒红色的外套,在跟随另外两人走出房间时极力遏止自己回头的欲望。
但她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从宿舍区前往船尾的路途笼罩着心照不宣的沉默,回忆却借机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她想起初上船时芭妮同她兴奋地描述这次项目都带上了哪些先进仪器,仿佛确信自己能够就此触碰大海深处的秘密。出航的日子是无云的晴天,她们并肩倚在甲板的栏杆上,眺望逐渐远去的港口一点点隐藏在海平面以后,而芭妮浅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娅帕特自觉已经习惯了旁观者的身份。她只是一个记者,记录是她的职责。她所要做的就是将目睹的一切悲欢离合转为恰当的文字,而后再等着这些文字转变成账户上多出的数字,如此循环,无论她身在何处。但她的临时舍友的确存在某种感染力,更何况这艘船上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无法继续置身事外。情绪在狭小的空间中纠缠成绳索,将她们在无形中绑定,娅帕特记得对方在深夜和她绘声绘色地描述梦境时翠绿的眼眸闪着喜悦的微光,也记得她在递出带血的工牌时眼神的躲闪。在这种情况下继续保持冷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家中尚且年幼的妹妹成了支撑她行动的唯一念想。但有时候,当她在寂静的深夜看到对方带着微笑的睡颜时,她也曾短暂地更改过自己的愿望。
她希望和芭妮一起结束这场漫长的噩梦,回到那个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家。
而这个愿望还不曾被说出口就没了实现的可能。她听见自己的左臂骨骼被抵到墙上折断,难以承受的疼痛让她甚至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只能尽力维持着呼吸,用麻木的右手紧紧抓住提包的背带,无心顾及手上勒出的青紫痕迹。她看到原本温和礼貌的帮厨面色阴沉地走出餐厅,手里抓着闪着寒光的尖刀,刃上还沾着零星的血迹。丁夏易在尼斯的支撑下堪堪从地上站起,阻隔了她的视线。但从丁夏易身前蔓延的血液以及肉团相互挤压的声音就足以推断发生了什么。枪声,锐器穿过肉体的声音,喘息,呻吟,甚至还有某人的笑声,她分不清声音的具体来源,只记得最后是船长带着他们启动了另一条舰载艇。他们驶向不远处的巨大游轮,在舷梯下方遇上了正准备登船的另一行人。
娅帕特知道,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更何况那其实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形同事实。
但当她反复确认另一艘小艇上的确没有芭妮的身影时,她还是下意识松开了手。提包落到地上,引得本就翻腾的海浪又多出一阵涟漪,但最终在沉默中归于平静。


就是说小记者虽然看上去信了丁夏易和尼斯的说法但仔细一想作为记者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话里有话呢我真的呜呃呃呃……大概只是真的希望自己的直觉错误吧……
小记者我的小记者……希望能看到小记者在后日谈里活着进塔(是人吗


文章作者: R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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